原创裴刚雅昌艺术网收录于话题#艺术74#绘画2#人物5
她的父亲是江南大学的教授,最爱种小草,事水墨,退休后更为种草,在无锡的南边建了一座园。
王大濛的园子名“蒲园”,用以安住菖蒲的形神,寄托坚韧、安然、淡泊的文人精神。人称“江南草圣”。
铁线莲盛开的“蒲园”(图片由王濛莎提供)
女儿王濛莎大概也因了这个渊源,沁染了父亲的志趣,把游学西方的艺术观念、民间艺术、文人笔意等等统统装进了她的当代水墨实践。
父亲的画室,作为她儿时的乐园,却早已埋下日后水墨情事的伏笔。
“还记得儿时放学回家,首先就冲到他的画室,拿起毛笔涂鸦,看见好玩的就画,画花、画云、画小人、画碑帖上的字......那时,王濛莎从来不在纸上画,而把心里最可爱的图案,都画在了白墙上。直到画室画满了,再跑到客厅、卧室,最后甚至到厨房去画......
父亲把绘画的自由,充分的给了女儿。
艺术家王濛莎
黑瓦白墙外婆的红烧肉
作为外乡人,我印象里的无锡,就像一个汁浓香糯的“红烧狮子头”,把万般的细碎精致都混合在一起。
“我倒觉得她更像一碗温热的藕粉,这般软糯、香甜、透到处可见。她小憩于公园的长椅,栖息在枝头,躲在耀眼的桃花林间,更穿梭于大街小巷的行人中。”作为80后的无锡人,王濛莎对故乡有太多的情愫。
太湖落日
她眼中的太湖,水域开阔,一望无际,大多时候沉默平静,风雨来时又激烈汹涌。太湖是书卷气的,但相对于西湖的娇嗲,又频添了草莽气概。
她又喜江南梅雨季节,雨水把城市的轮廓模糊,变得温润、惆怅而多情。
她走在黑瓦白墙,被雨水打湿的小巷里,常常回忆浮现,忽略此刻,脚步连接着可能出现的未来。
“离我家不远的田埂,春天开满金黄的油菜花;星星点点的荠菜花;黑紫色牵牛花缠满晨雾里的香樟树,池塘水面颤动的光斑下碧绿绵软的水草。父亲用筷子和宣纸做的菱形风筝已经跃入天际,它会去向哪里,飞入银河系,穿越时空,在遥远的云团之上与仙女们会面,一道参加假面舞会?”
无锡乡间盛开的油菜花田
她童年大部分的时光,是在外婆家度过的。傍晚放学,走在铺满窄条青石板路弄堂里,臆想着外婆做了那油润光泽,香气饱满的红烧肉在等她......
夜晚,会把大半个身子躲进被窝,睁开眼睛望着阁楼上方开的小窗,记忆中约莫还能听见雨滴打在瓦片上发出嗒嗒的声响,这些那么近又如此遥远的阁楼之梦连同天窗外的星空,低矮的云团,一些不曾发生和早已发生的事件,现实和梦境被交织。
水瓶座的王濛莎,从小就天马行空,特立独行近乎叛逆。父母都是摩羯座和一个水瓶座的她,可以想象会发生怎样的非凡故事吧!
游学那些自由的日子
王濛莎现在也无法忘记,夕阳西下,她在西安美术学院老校区后面的那片高粱地,听着许巍的歌,看着天边变化莫测的火烧云,内心涌动着自由的感觉。
“在外求学的经历,让我更加勇敢地面对自己的生活和绘画。仿佛可以背上吉他,从此远走高飞,采摘路边灿烂的野花飞奔向心爱的人表白。一口气跑完十公里然后一跃而入蔚蓝的深海。”那些年,从江南来到西北,让她获得了一种自由。
显然,在国外求学的经历,带给她对创作、生活产生了新的认识和深远的影响。
王濛莎在西安美术学院设计系动画专业毕业后,又先后在澳洲格里菲斯大学,英国南安普敦大学南安普顿大学的温彻斯特艺术学院学习。
在她的记忆里有些事是无法忘记的。
王濛莎在柏林
口述过往的故事:
在英国的日子里,我经常会独自一人去城郊散步。记得一次迷路。正焦急,看到远处一座教堂。轻轻推开门,看到姑娘、小伙子们正在准备中午的饭菜。他们看到陌生的我,毫不犹豫地邀请我入座一起用餐。
坐在我右边的是位个子矮小的本地姑娘,我们很快成了朋友。我得知她的左眼失明,她说她的学校离这里不远,是否愿意一起去她宿舍听她唱歌?她会弹吉他,还有尤克里里。我们站起身,才发现她拄着拐杖。
我们一起穿过公墓,穿过一片桉树林,英国的雨让这个城市变得惆怅。
“这就是我的宿舍。”推门而入,整洁的摆设和印着浅蓝碎花的床单。她端起吉他,乐音弥漫。她用力地唱起来,望着窗外迷蒙灰暗的天空。
她说周末父亲会开车送家里自产的牛奶来,希望我能一起来品尝,但那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见面。
时至今日,我还是无法忘记她清透的歌喉,如同青柠檬一样的颜色。美也许单纯地来自于生活中最朴素和善良的地方。
德国Gallery99画廊王濛莎个展
雕塑家Wolfgang与王濛莎
教堂在城郊,门口的老橡树和教堂一样高。
草尖上的枯柏树叶,
草已很高。
泥土和青草混合的沁香。
大门长年敞开。
一个老妪从背后递来传单,
浅粉,浅蓝的纸签上漂亮的英文字母。
她没说话,背回去,坐在离管风琴不远的座位里,
椅背高耸入天。
脚下菱形石板路,
两旁的烛影仿佛快要坠落。
窗户放进些许的光,倒在最后第四排的榉木排座上,
十字架下的耶稣早已疲惫。
冥思连篇,
一个神秘的灵界点似乎不远。
——《城郊教堂》王濛莎
旅途中的王濛莎
在英国南安普顿大学的温彻斯特艺术学院进修时。开学第一天,当老师知道她来自中国时,惊讶地看着她感叹:“你一个中国人还来到英国学纯艺术?你们已经在巅峰了!”
她留学的那段时间,越走的远,就越倔强地想念水墨。墨汁沁入宣纸的瞬间,笔墨的魅力,从来没有如此刻般牵动过她。回国后,开始了她的水墨创作,一发不可收拾。
年北京《中国书画》杂志选为“中国当下最值得媒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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